他不仅以机警能文著称,与温子升、邢子才并称三才子,而且生性轻薄,人称“惊蛱蝶”。魏收曾奉命著《魏书》时,他声称:“何物小子,敢共魏收作色,举之则使上天,按之则使入地。”书成之后,其作品遭到众口喧嚷的指责,但他三易其稿后方得以定本。
历仕北魏、东魏、北齐三朝,他在北魏末年即担负了皇家的“修国史”的工作。东魏时,他担任过一些重要官职,同时兼任史职,并负责修史。在撰写《魏书》期间,他面临着极大的困难,因为当时可资参考的文献并不多。他曾与房延祐、辛元植等博总斟酌,最终只用了三年多的时间,就撰成了《魏书》一百三十篇:帝纪十四篇,列传九十六篇,志二十篇。
《魏书》记载了鲜卑拓跋部早期至公元550年东魏被北齐取代这一阶段的历史。这部史书对社会生活各个领域的情况都有较详尽的交待,其中尤为宝贵的是刑法志和食货志,它们对研究北朝社会制度具有重要价值。尽管《魏书》的编纂过程中存在矫饰之过,但作为研究北朝历史的重要著作,它仍然有其不可忽视的价值。
除了作为一位政治家和史学家以外,魅收还是一位诗人。他今存13首诗,其中如《喜雨》的“泻溜高斋响,添池曲岸平”、“滴下如珠落”,以及《庭柏》的“凌寒翠不夺”等句,对仗工整,将南朝诗歌风格体现得淋漓尽致。但也有文章模拟任□,如诵策一类朝廷公事文字,这些文章内容与辞藻都与任□所作相似。
最后,由于他的思想和个性,我们可以了解他的处世哲学,以及一般士大夫的情绪状态,从而对于理解那个时代有着一定价值。然而,有关赋文已全部佚失,这也让我们感慨这位多才多艺的人物留下的遗憾。此外,《枕中篇》,是一封告诫给自己的信件,在其中提出了许多深刻的人生观念,比如主张“能刚能柔”,并强调保持谨慎,不轻易开口,以免说出容易引起误解的话语。而这些,都展示了他内心的一种坚韧与智慧,也是他留给后人的精神财富之一。